Ohms

想寫啥寫啥
頭貼來自噗幣轉蛋

[JOJO/仗露仗]在今日早晨親吻你

在今日早晨親吻你

仗露仗無差,親親而已

ooc




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念頭。

可能是夜間做了暗示傾向的夢,或是睡前亂七八糟的臆想搞糊腦子,東方仗助一睜開眼,就像木頭被刻字,再次閉上睜開,橫豎翻了翻身,甩都甩不掉,全都還是這個想法。

鬧鐘還在持續作響,聽了無數日子的鈴聲忽然帶上了雀躍,一樣的聲音卻沒有平日煩人毛躁,一下一下都敲在心尖,有些癢有些顫巍巍的,人仰面大字躺在床上,忽地就有了愉快的從容。

不知何來的蠢念頭和不合時宜的輕鬆,造就了拖沓地更衣、洗漱。緩步摸進浴室,刺涼的薄荷牙膏把人推到嶄新境界,平時都只覺得趕時間,現在能感受甜甜涼味在口中擴散,舌尖點著泡沫,刺激又麻痺,柔軟刷毛蹭過牙齦,好像也是雀躍著的。

涼味竄上鼻腔,東方仗助抽了下鼻子,才呸出泡沫;沒了牙膏和唾液,舌頭接觸到空氣,有點冷落了,而這一瞬空白,即刻被那個念頭替補上,掩地紮紮實實,找不出一絲錯誤。

哦,這可真是,太不知羞恥了。東方仗助看著鏡子中的人紅了臉,卻又忍不住不去想,但聽起來真好。

這是一個說出來都沒什麼人願意相信的事實:東方仗助不討厭岸邊露伴。

一開始可能有點吧,可怎麼說,就忽然不了;偶爾也會這樣吧,啊、原來你不是真的那麼壞,那我會喜歡你也只需要那麼一剎那,不用多特別,一個笑容、一個轉身、一句嫌棄,就足夠在腦海裡留下痕跡了。

再次漱口,殘留齒頰的薄荷味帶著舒適,元氣十足大抵如此;如果要和人接吻,口氣絕對是要注意的,這是前幾日雜誌上看來的,什麼雜誌會寫這種內容?記不得了。

東方朋子在客廳呼喚他。是了,實在有些悠哉過頭,可今早他就是不覺得緊張,沒有奇怪的敵人、沒有連續殺人犯、早餐被朋子扔進了塑膠袋又被放進書包,上好的皮鞋穿出了特有紋路,比嶄新時放在玻璃櫥窗裡還要好看還要有特色。

心情是輕飄飄的,連帶穿了一年的鞋子都特別舒服,皮革鞋墊滑滑順順,和襪子粗糙纖維格外搭配,穿上它們走出大門,似乎第一次意識到這是雙多麼高級而舒適的皮鞋。

在拐彎處一如既往遇上康一和億泰,康一好像觀察到了什麼,盯著看了好一會兒,咦了一聲。

「仗助心情很好?」矮個兒男孩笑了笑「有好事發生?」

「快發生了吧。」東方仗助也笑了,和他們並肩而行。

「對了,」億泰道「昨天晚上的節目——」

邊往學校邁進,他們開始沒頭沒尾的閒聊,東方仗助像平時一樣參與兩句,卻忽然沒有接話的心思;不是煩躁,這樣一個早晨絕不是煩躁,只是灑落在樹梢的陽光過於好看了,光點斑斑駁駁落在平凡無奇的街道,很像是那個人會畫在漫畫裡的彩頁,可能還加上主角暗戀的對象。

岸邊露伴的故事居然有了戀愛元素,東方仗助忍不住露出笑容;什麼啊,比起明眸皓齒的女主角,他更想看到本人站在此刻的光影下。

那肯定是會讓他一整天心情都很好的畫面。

陽光會將他的頭髮折射出深淺不一的綠色,讓他鍍上一層暈,看起來有些拒人千里;可能還會抱著他的畫本,長長的睫毛一定不會看向自己,樹上的花、路邊的狗,甚至是來往的人,絕不會有自己,但要是此刻伸手取下他肩上的葉片,他會一臉疑惑地轉過來,眸子裡全寫著東方仗助。

飽滿的陽光格外動人,連不怎麼動人的傢伙都顯得柔軟三分。

他會一頓一頓地喊出他的名字,明明臉頰有些削瘦,可嘴唇豐厚,富有肉感,或許很有彈性;喊完後他會下意識抿一下唇,如果那天有塗口紅,綠色會讓他看上去更蒼白,但兩片唇瓣分離之時也帶有一點點黏性,顯得油亮而誘人。

誘人。東方仗助想了想,真是適合岸邊露伴的形容詞。

身旁兩人的話題已經從昨晚電視節目聊到了今日一早的星座占卜,他們哈哈大笑,似乎沒注意到他的異狀;東方仗助聽了一下,沒有問雙子座的今日運勢。

不用星座占卜了,他知道他要怎麼做。

前面的岔路拐彎,再走上十分鐘就會到達岸邊露伴的大房子。太陽帶著暖意,背包裡的三明治大概也還是溫熱的,血管裡流著炙熱的血,黏黏糊糊,快要沸騰發泡。

一起床的蠢念頭、歡愉的雀躍、不合時宜的憶起那個人,他現在就想見到他。

上課可以推遲一下,陽光正好,懶懶散散,去了教室也只是倒頭大睡,可能會夢到他,可能睡醒後會有一些尷尬的生理反應,但那也要等東方仗助見完岸邊露伴、再去上課後才會發生了。

和同伴招呼了一聲,億泰蠢兮兮地說我們在班上等你,康一一臉藏不住的好奇——他肯定看出來什麼了,但也只是笑笑,加油喔仗助,他這麼說著。

加油什麼呢?東方仗助覺得好笑,拐過了那個彎。

這條路他走過很多次,有怒氣沖沖有慌亂逃竄,而此時,哪有什麼要加油的、哪有什麼好不安的,心裡滿滿當當都是暖意,好穿的皮鞋、包裡溫熱的早餐,一成不變的早晨卻如此不同凡響,不過是上學路上拐了個彎。

遠遠能看見那棟房子的前廊,要是不需要取材也沒有業務要商談,這麼一個好日子,岸邊露伴會坐在那裡,泡著一杯伯爵茶,小口小口地喝,說是在觀察,可怎麼都像是發呆。

如果真的這樣反駁他,他會理直氣壯地說,這也是觀察的一種,不用腦子和常理,用心直接而柔軟的接觸,更為飄渺真實。

飄渺怎麼能和真實放在一塊兒呢?當初是這樣問了。

白癡高中生。他哼哼,不作答,但壓不下去的嘴角出賣了他。

他是愉快的。

正如此時此刻,不知為何——怎麼可能不知為何,他就是在等東方仗助——趴在前廊欄杆上的他,今天沒有口紅,是正常的、些微粉紅的唇色。

東方仗助看到一旁的瓷杯,已經空了,徒留一點餘下的茶水;他等了多久呢?還好不是來的太晚。

「蠢貨,高中不是這個方向。」

是的,我知道。東方仗助聽到自己這麼說,我是來找你的。

找我幹嘛?岸邊露伴挑起一邊眉,故作疑惑。

東方仗助低低一笑,貼近了岸邊露伴。他也轉過身,背倚著欄杆,面向他;大手虛兜著對方的腰身,另一手撫上單薄的下顎,粉潤的唇微微張開,每吐出一字一句東方仗助都看著它。

喂,怎麼了,不說出來不行啊。岸邊露伴也笑了。

我想吻你。東方仗助說,你什麼時後寫上去的?

前幾天,你睡在沙發上的時候,太蠢了。岸邊露伴說著,一手勾下東方仗助的脖頸,微微踮起腳尖,胸膛貼在一塊,呼吸糾纏。

東方仗助閉上了眼。

是太陽的味道。



雙向暗戀,天堂之門就是好用

评论(8)

热度(86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